第171章藏不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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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1章 藏不住
離開禦書房，白羽只能在四處閑逛。
滿腦子胡思亂想，男主角同學會跟雍帝聊什麽呢？他是否註意到那個一直守雍帝身邊的小太監不見了？
上回她與崇文靜也算有一面之緣了，是否給他留下了深刻的記憶？
白羽一會像個愁嫁女思情郎，一會又糾結崇文靜到底是不是陸錦亭。
“啊啊啊啊啊！”
她都快抓破頭了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。
不知不覺，白羽來到了禦花園。
湖畔假山旁，她似乎聽見有人竊竊私語。心中好奇，忍不住湊近傾聽。
“蕭妃那個小賤人，我紮她的眼！紮她的手！紮她的腳！紮她的心！”
白羽聽得毛骨悚然！
這是有深仇大恨啊？要紮死蕭妃？
再仔細聽辨，才發現這聲音熟悉的很，應該是興慶宮雅嵐殿的惠妃。
對了！
上回也看見用小錘敲打稻草人，原來她的巫蠱詛咒是針對蕭妃的？
“無聊……”白羽搖搖頭，正準備離開。
“娘娘！有人！”
為蕭妃望風的小太監，終於發現白羽居然躲在一旁偷聽。
她瞬間被幾個宮女太監圍住，緊跟著惠妃也從假山裏走出來。
“不許放跑這狗奴才！”惠妃氣急敗壞道。
每次詛咒蕭妃，怎麽都被這小太監撞見了？實在邪性得很。
“惠妃娘娘，咱們……往日無冤近日無仇，小羽子我只是不小心路過禦花園，您……咳咳，我什麽都沒聽見……您信麽？”
白羽看著對方恨不得生撕了自己的表情，也知道說什麽都是浪費口水了。
惠妃確實很想馬上殺了白羽了事。
可她也沒忘記，上一回是陛下救了她，說明這小太監是皇帝身邊貼心的奴才。
怎麽辦？
要動手嗎？
惠妃咬牙道：“白公公，你不在皇上身邊伺候著，跑來禦花園……難道是誰派你來的？”
“不不不。”白羽可不想讓對方誤解，以為她是專程來偷聽的。“陛下和崇大將軍在禦書房談國事，不許有人聽見。奴才閑得無聊，自己逛到禦花園來的。”
原本白羽想平息對方心中的怒火，卻不想弄巧成拙。
“哦？白公公是偶然逛來的？”
惠妃信了，也笑了。
“唉……可惜啊……白公公你還這麽年輕、前途無量……”惠妃突然幽幽一嘆，隨即猙獰笑道：“卻不小心失足落水淹死了！”
她話音剛落，白羽一臉茫然，緊跟著幾個太監宮女便合理把她推入水中！
“幹……幹什麽？”
白羽在水中掙紮撲騰。
她是會游泳的，可奈何古人的服飾太繁重，對游泳阻礙極大。
眼看白羽勉強支撐著，便有太監道：“娘娘，這狗東西會水。”
“廢話！看見她會水，你們還不動手？”
惠妃一聲令下，太監們立刻去折斷樹枝，當作棍棒敲打在水面上掙紮的白羽。
終於，白羽的帽子被打掉，長發也跟著披散。
“娘娘！她是女人？”有個宮女驚訝道。
“女人……”惠妃咬牙切齒。
雍帝不臨幸後宮，大家也接受皇帝操勞國事且諸嬪妃年幼的借口。惠妃原本想著，只要再過上幾年，皇帝血氣旺盛，終免不了要臨幸諸妃。
她一直只恨著蕭妃，因為蕭妃娘家權勢熏天、無法扳到，唯有寄希望與巫蠱之術，盼著早日咒死對方。
可沒想到，原來雍帝身旁早有了貼身的女人，居然還扮作太監？
一時間，惠妃對蕭妃所有的仇恨，都轉嫁到了白羽身上。
“滾開！讓我來！”
惠妃從太監手中搶過最粗的一根樹枝，不要命的敲打水中的白羽。
連著挨了一頓打，白羽終於有些撐不住了。
她被濺起的水花蒙住了雙眼，兩手胡亂抓著，卻握住了惠妃的那根樹枝。
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，白羽緊抓著樹枝用力，想借力爬上岸。
可岸上的惠妃力氣居然沒白羽大，反而一個站立不穩，被白羽拽入水中！
“娘娘！！”
太監和宮女們尖聲大叫，誰能想到，這群人裏居然沒一個會水的。
眼看惠妃像塊石頭似的沈入水中，宮人們趕忙四處叫喊求救。
白羽已經被他們打得頭昏腦漲，耳中灌水也聽不清發生了什麽。
她只感到那抓住的樹枝已經無法借力了，索性一咬牙，面朝上讓身子浮起來。她寧可被打死，也不願意做個水鬼。
“咦？怎麽不打了？”
激蕩的湖面，時不時有水花拍打白羽的臉頰。她額頭被打得滿是淤青，雙眼也已睜不開了。
就這麽漂在水面上，還挺舒服。難道是惠妃發洩夠了，帶著宮女太監離開？
“怎麽回事？”
求救聲，居然將雍帝引來了。
隨他一同來的，還有大將軍崇文靜。
兩位站在帝國頂尖處的男人，身後還跟著十幾名太監、侍衛隨行。
“皇上！惠妃娘娘落水了！”興慶宮的太監帶著哭腔喊道。
惠妃？
雍帝雙眼微瞇，想起那個不知死活居然想殺死白羽的蠢女人。
他故意放慢腳步，好半天才走到禦花園的鏡湖旁。
水面上，卻飄著白羽！
雍帝雙目怒瞪，毫不猶豫便躍入水中。單腳在水面上一踩，居然是蜻蜓點水般的絕頂輕功。
再伸手一撈，便把白羽救上了岸。
“還活著。”雍帝感覺到她呼吸平緩、脈象穩健，心中頓時安定了。
只是白羽雙手、額頭滿是淤青，再看岸邊地上七八根樹枝，甚至還有興慶宮的太監握著樹枝不放，便都明白了。
他雙手托著白羽，星目轉冷道：“惠妃呢？朕怎麽只看見小羽子？”
“沈……沈下去了……”宮女結結巴巴道：“陛下，您快救救我家娘娘啊！”
雍帝有這麽好的功夫，怎麽只救那個小太監？
再讓惠妃在水底下待一會，八成就沒救了。
“哦，原來她在水底？”雍帝果然是不關心惠妃的死活，反而佯怒道：“一群不中用的奴才，連自己的主子都伺候不好？侍主不誠，按宮規，統統處死！”
興慶宮的太監宮女一聽，全傻了。
不救人，反而殺人？
他們一個個哀號求饒，可根本沒有掙紮的機會，便被大內侍衛一手一個拎著去行刑了。
“你，去水裏把惠妃撈出來。不論死活，算你有功。”
雍帝信手一指，他禦駕隨行的太監中，水性最差的小多子，居然讓他救人？
小多子一楞，聽說不論死活都有功勞，頓時喜上眉梢。
他小心翼翼地下水，幾番浮潛都失敗了。好不容易摸著竅門，稍稍熟練地潛水，終於把已經泡得浮腫的惠妃給撈了上來。
“不錯，有功，賞。”雍帝淡淡說了一句，立刻有人為小多子記錄功勞。
再看惠妃，說一句好聽的，還算‘栩栩如生’。
“陛下……”崇文靜嘴角抖了抖。
他是本朝大將軍，能看不出其中貓膩？
雍帝救個小太監都這麽上心，自己的嬪妃在水裏泡爛了都不著急？這根本就是要惠妃去死嘛！
“大將軍，今日朕後宮出事，百官所奏為你封王一事，暫且推後再議，如何？”雍帝面無表情道。
“額……是，那微臣告退了。”
原來今日崇文靜求見雍帝，居然是因為百官聯名，請求雍帝封崇文靜為本朝第一位異姓王？
等崇文靜走了，雍帝才不緊不慢交代道：“派個人去通知惠妃娘家，屍體也一並送回去。”
後宮死了一位嬪妃，就這麽草率處理了？
雍帝原本還有些依仗惠妃娘家，希望借力對抗崇文靜。
但今天的百官聯名，再有惠妃對白羽施暴，已經讓他徹底放棄了。
雍帝親手抱著白羽，從禦花園一路走回到養心殿。途中多少宮女太監看見了，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。
只一樁，大家看著長發散落、如出水芙蓉般的白羽，突然覺得白公公甚至美過宮中諸妃。
這般容顏，居然是個太監，實在可惜……
雲喜宮，蕭妃先得到惠妃淹死的消息，只是冷笑。可等白羽的消息傳來時，她終於忍不住驚訝地張大嘴巴，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養心殿。
白羽昏睡多時，終於醒來。
她感到自己行動似有些不便，但身體已經放松了許多。
勉強睜開眼睛，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華麗無比的大床上。
枕頭、被子甚至床墊，居然都是明黃色繡著真龍，分明是禦用之物！
再看看自己，長發散落，只穿著一套純白如雪的褻衣。
她不僅被洗了澡，而且還換了一身衣服？
“我……”
她剛發出聲音，伺候在一旁的宮女便欣喜地向外走去。
“陛下，白公公醒了！”
我沒淹死？而且被雍帝給救了？
白羽的記憶停留在她勉強漂浮在水面上，之後發生什麽，她已經完全不記得了。
白羽正發懵，便看見雍帝走到床邊。
“陛下……”白羽掙紮著想要起身。
這是龍床，她不過區區一個太監而已，睡龍床是要殺頭的！
“躺著別動，你有傷在身，不必忌諱太多。”雍帝淡淡道：“朕好歹是天子，普天之下都是朕的子民。若連個傷患都不寬容，朕也未免太冷血了。”
他卻仿佛忘了，興慶宮那些太監宮女，他可一個都沒寬容，都為惠妃殉葬了。
“那……謝謝皇上……”
白羽才發現自己長發散落，這會像極了女人。
她趕忙道：“奴才想更衣，皇上您能讓奴才單獨收拾一下麽？”必須把頭發收拾好，否則女扮男裝這件事就要曝光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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滿腦子胡思亂想，男主角同學會跟雍帝聊什麽呢？他是否註意到那個一直守雍帝身邊的小太監不見了？
上回她與崇文靜也算有一面之緣了，是否給他留下了深刻的記憶？
白羽一會像個愁嫁女思情郎，一會又糾結崇文靜到底是不是陸錦亭。
“啊啊啊啊啊！”
她都快抓破頭了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。
不知不覺，白羽來到了禦花園。
湖畔假山旁，她似乎聽見有人竊竊私語。心中好奇，忍不住湊近傾聽。
“蕭妃那個小賤人，我紮她的眼！紮她的手！紮她的腳！紮她的心！”
白羽聽得毛骨悚然！
這是有深仇大恨啊？要紮死蕭妃？
再仔細聽辨，才發現這聲音熟悉的很，應該是興慶宮雅嵐殿的惠妃。
對了！
上回也看見用小錘敲打稻草人，原來她的巫蠱詛咒是針對蕭妃的？
“無聊……”白羽搖搖頭，正準備離開。
“娘娘！有人！”
為蕭妃望風的小太監，終於發現白羽居然躲在一旁偷聽。
她瞬間被幾個宮女太監圍住，緊跟著惠妃也從假山裏走出來。
“不許放跑這狗奴才！”惠妃氣急敗壞道。
每次詛咒蕭妃，怎麽都被這小太監撞見了？實在邪性得很。
“惠妃娘娘，咱們……往日無冤近日無仇，小羽子我只是不小心路過禦花園，您……咳咳，我什麽都沒聽見……您信麽？”
白羽看著對方恨不得生撕了自己的表情，也知道說什麽都是浪費口水了。
惠妃確實很想馬上殺了白羽了事。
可她也沒忘記，上一回是陛下救了她，說明這小太監是皇帝身邊貼心的奴才。
怎麽辦？
要動手嗎？
惠妃咬牙道：“白公公，你不在皇上身邊伺候著，跑來禦花園……難道是誰派你來的？”
“不不不。”白羽可不想讓對方誤解，以為她是專程來偷聽的。“陛下和崇大將軍在禦書房談國事，不許有人聽見。奴才閑得無聊，自己逛到禦花園來的。”
原本白羽想平息對方心中的怒火，卻不想弄巧成拙。
“哦？白公公是偶然逛來的？”
惠妃信了，也笑了。
“唉……可惜啊……白公公你還這麽年輕、前途無量……”惠妃突然幽幽一嘆，隨即猙獰笑道：“卻不小心失足落水淹死了！”
她話音剛落，白羽一臉茫然，緊跟著幾個太監宮女便合理把她推入水中！
“幹……幹什麽？”
白羽在水中掙紮撲騰。
她是會游泳的，可奈何古人的服飾太繁重，對游泳阻礙極大。
眼看白羽勉強支撐著，便有太監道：“娘娘，這狗東西會水。”
“廢話！看見她會水，你們還不動手？”
惠妃一聲令下，太監們立刻去折斷樹枝，當作棍棒敲打在水面上掙紮的白羽。
終於，白羽的帽子被打掉，長發也跟著披散。
“娘娘！她是女人？”有個宮女驚訝道。
“女人……”惠妃咬牙切齒。
雍帝不臨幸後宮，大家也接受皇帝操勞國事且諸嬪妃年幼的借口。惠妃原本想著，只要再過上幾年，皇帝血氣旺盛，終免不了要臨幸諸妃。
她一直只恨著蕭妃，因為蕭妃娘家權勢熏天、無法扳到，唯有寄希望與巫蠱之術，盼著早日咒死對方。
可沒想到，原來雍帝身旁早有了貼身的女人，居然還扮作太監？
一時間，惠妃對蕭妃所有的仇恨，都轉嫁到了白羽身上。
“滾開！讓我來！”
惠妃從太監手中搶過最粗的一根樹枝，不要命的敲打水中的白羽。
連著挨了一頓打，白羽終於有些撐不住了。
她被濺起的水花蒙住了雙眼，兩手胡亂抓著，卻握住了惠妃的那根樹枝。
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，白羽緊抓著樹枝用力，想借力爬上岸。
可岸上的惠妃力氣居然沒白羽大，反而一個站立不穩，被白羽拽入水中！
“娘娘！！”
太監和宮女們尖聲大叫，誰能想到，這群人裏居然沒一個會水的。
眼看惠妃像塊石頭似的沈入水中，宮人們趕忙四處叫喊求救。
白羽已經被他們打得頭昏腦漲，耳中灌水也聽不清發生了什麽。
她只感到那抓住的樹枝已經無法借力了，索性一咬牙，面朝上讓身子浮起來。她寧可被打死，也不願意做個水鬼。
“咦？怎麽不打了？”
激蕩的湖面，時不時有水花拍打白羽的臉頰。她額頭被打得滿是淤青，雙眼也已睜不開了。
就這麽漂在水面上，還挺舒服。難道是惠妃發洩夠了，帶著宮女太監離開？
“怎麽回事？”
求救聲，居然將雍帝引來了。
隨他一同來的，還有大將軍崇文靜。
兩位站在帝國頂尖處的男人，身後還跟著十幾名太監、侍衛隨行。
“皇上！惠妃娘娘落水了！”興慶宮的太監帶著哭腔喊道。
惠妃？
雍帝雙眼微瞇，想起那個不知死活居然想殺死白羽的蠢女人。
他故意放慢腳步，好半天才走到禦花園的鏡湖旁。
水面上，卻飄著白羽！
雍帝雙目怒瞪，毫不猶豫便躍入水中。單腳在水面上一踩，居然是蜻蜓點水般的絕頂輕功。
再伸手一撈，便把白羽救上了岸。
“還活著。”雍帝感覺到她呼吸平緩、脈象穩健，心中頓時安定了。
只是白羽雙手、額頭滿是淤青，再看岸邊地上七八根樹枝，甚至還有興慶宮的太監握著樹枝不放，便都明白了。
他雙手托著白羽，星目轉冷道：“惠妃呢？朕怎麽只看見小羽子？”
“沈……沈下去了……”宮女結結巴巴道：“陛下，您快救救我家娘娘啊！”
雍帝有這麽好的功夫，怎麽只救那個小太監？
再讓惠妃在水底下待一會，八成就沒救了。
“哦，原來她在水底？”雍帝果然是不關心惠妃的死活，反而佯怒道：“一群不中用的奴才，連自己的主子都伺候不好？侍主不誠，按宮規，統統處死！”
興慶宮的太監宮女一聽，全傻了。
不救人，反而殺人？
他們一個個哀號求饒，可根本沒有掙紮的機會，便被大內侍衛一手一個拎著去行刑了。
“你，去水裏把惠妃撈出來。不論死活，算你有功。”
雍帝信手一指，他禦駕隨行的太監中，水性最差的小多子，居然讓他救人？
小多子一楞，聽說不論死活都有功勞，頓時喜上眉梢。
他小心翼翼地下水，幾番浮潛都失敗了。好不容易摸著竅門，稍稍熟練地潛水，終於把已經泡得浮腫的惠妃給撈了上來。
“不錯，有功，賞。”雍帝淡淡說了一句，立刻有人為小多子記錄功勞。
再看惠妃，說一句好聽的，還算‘栩栩如生’。
“陛下……”崇文靜嘴角抖了抖。
他是本朝大將軍，能看不出其中貓膩？
雍帝救個小太監都這麽上心，自己的嬪妃在水裏泡爛了都不著急？這根本就是要惠妃去死嘛！
“大將軍，今日朕後宮出事，百官所奏為你封王一事，暫且推後再議，如何？”雍帝面無表情道。
“額……是，那微臣告退了。”
原來今日崇文靜求見雍帝，居然是因為百官聯名，請求雍帝封崇文靜為本朝第一位異姓王？
等崇文靜走了，雍帝才不緊不慢交代道：“派個人去通知惠妃娘家，屍體也一並送回去。”
後宮死了一位嬪妃，就這麽草率處理了？
雍帝原本還有些依仗惠妃娘家，希望借力對抗崇文靜。
但今天的百官聯名，再有惠妃對白羽施暴，已經讓他徹底放棄了。
雍帝親手抱著白羽，從禦花園一路走回到養心殿。途中多少宮女太監看見了，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。
只一樁，大家看著長發散落、如出水芙蓉般的白羽，突然覺得白公公甚至美過宮中諸妃。
這般容顏，居然是個太監，實在可惜……
雲喜宮，蕭妃先得到惠妃淹死的消息，只是冷笑。可等白羽的消息傳來時，她終於忍不住驚訝地張大嘴巴，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養心殿。
白羽昏睡多時，終於醒來。
她感到自己行動似有些不便，但身體已經放松了許多。
勉強睜開眼睛，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華麗無比的大床上。
枕頭、被子甚至床墊，居然都是明黃色繡著真龍，分明是禦用之物！
再看看自己，長發散落，只穿著一套純白如雪的褻衣。
她不僅被洗了澡，而且還換了一身衣服？
“我……”
她剛發出聲音，伺候在一旁的宮女便欣喜地向外走去。
“陛下，白公公醒了！”
我沒淹死？而且被雍帝給救了？
白羽的記憶停留在她勉強漂浮在水面上，之後發生什麽，她已經完全不記得了。
白羽正發懵，便看見雍帝走到床邊。
“陛下……”白羽掙紮著想要起身。
這是龍床，她不過區區一個太監而已，睡龍床是要殺頭的！
“躺著別動，你有傷在身，不必忌諱太多。”雍帝淡淡道：“朕好歹是天子，普天之下都是朕的子民。若連個傷患都不寬容，朕也未免太冷血了。”
他卻仿佛忘了，興慶宮那些太監宮女，他可一個都沒寬容，都為惠妃殉葬了。
“那……謝謝皇上……”
白羽才發現自己長發散落，這會像極了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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